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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散霧消

愛情は私は今、複雑で難解。まるでちょいが乱れている気持ちを、二度と来ない時の道を探し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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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b Shop Fired all Employees Via Email 3 Days Before Christmas


snarf's sandwich

Instead of giving employees something to be happy about this holiday season, a Chicago sandwich shop recently played the role of Grinch. According to the Flower shop
Huffington Post, Snarf's Sub Shop decided to close its River North location and fired all 20 employees who worked at that location via email on Sunday evening. The email stated, "All staff is terminated, effective Monday Witts Partners, December 23, 2013," leaving no jobs for them to return to after the holidays. Apparently the cube organizers storefront will be closed for an "unknown period of time for this remodeling and reconcepting," and the fired staff was instructed to "keep an eye out for the grand opening of the new store." Snarf's director of marketing, Jill Preston, made the following statement: "We really regret our employees were given last-minute notice, but they were aware of the loss of business during the past year."

Do you think Snarf's should have waited SKI TRIPuntil December 22nd to tell employees that they were fired led tube ligh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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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外的向陽花


牆外一陣微風拂過,依牆而生的向陽花隨風波動。它們如此渺小,不惹人注目只能生長在牆外,但它卻是幸福的,因為它們愛陽光,點綴著一個家,風,請慢慢的吹,散開那清幽的香,香遠方。

那一年,她五歲。一個陽光明媚的春天的日子,她的母親無聲無息的離開了人間,她跪在床前拼命的搖晃母親的手,希望這不是真的只是平日母親和自己逗笑一樣的遊戲。母親再也沒有醒來,那一刻她知道了心痛,眼淚像往日母親和自己親熱時的笑容一樣掛滿了面目。父親也失去了往日的風發,整日酗酒。也許是整日流淚,淚流幹了回憶無可憶了,臉上寫滿了憂傷,大多的時候人們從她家門過時她只是靜靜的托起臉龐看太陽。一群調皮的小男孩常常路過她門口時做著鬼臉,嘴裏說著傻子傻子。對了她的名字叫小花。人們說著孩子太不幸了,喪母,又變傻了,她獨愛牆角的向陽花清幽的香小小的花如此獨特,哪怕無人問津依然美麗。牆角的花開了,她就是快樂的,眾人不解這個傻女孩的快樂。

那一年她十歲,家裏張燈結綵一下子來了許多人,父親也精神抖擻恢復了昔日的風發。小花從別人的議論中得知父親要續弦了,她的心中說不出的苦痛,卻沒再臉上吐露,花兒只會點綴世界,哪能在意放在那裏呢?眾人走後她才看到,繼母也帶來了一個小弟弟,父親確是很喜歡這兩個新成員。日子是過出來的,只是這個繼母不能惹,她是個辣椒,重慶的朝天椒。人們說小花的命太苦,學輟了,家庭的家務落到一個十歲的孩子身上,洗衣、做飯、做家務、喂牲口。同齡的公主在天堂,她卻在地獄。有些老人暗中幫助小花,卻招來繼母無情的白眼,人們敢怒不敢言。父親打工回來對於四鄰的反映充耳不聞,他是軟弱的人們知道了。天睡著了,天睡著了,大家知道。傻傻的小花穿著以前母親買的舊衣服,泛白然後稀疏,支離破碎正如那顆曾經快樂的心。

過年了,煙花滿天,煙花易冷,母親愛她在天堂看著她,她堅信會再次見到母親的。父親是幸福的,她也是幸福的。這樣的美好也只是在窗前看著。門被推開了,繼母領著小弟弟後面跟著父親走過來,燈亮了。繼母的那個兒子突然指著桌子上的那塊手錶說是她偷的他的,怎麼會,明明是當年母親過五歲生日時賣給她時。不容爭辯,父親的臉陰沉下來,五個手指火辣辣印在臉上,那還是父親嗎?他明明知道的,沒有眼淚,因為幹了。繼母伸手奪取手錶,雙眼惡狠狠的留下無情。小弟弟做個鬼臉歡樂的走開。今天是除夕,闔家團圓,團圓。

開春了,河流漸漸開化。向陽花破土而出,發芽了。

繼母的兒子和一群孩子在河邊網小魚,生活中的意外遍佈各個角落,有時是隨風而來的。繼母的兒子腳下一滑,身體傾向前去,孩子慌亂的朝四面八方呼救。被生氣的繼母剛剛趕出家門的她在牆外瑟瑟發抖,恰巧聽到遠處河邊的呼救,她跑去跳入水中把水中雙手朝上起起伏伏的他在同伴的拉扯下救上岸,全身抽搐的她再也沒有力氣遊上岸。等大人再次把她從水中救出時,她看到了母親的微笑,遠離市區救護車至少一個小時,鄉村醫生的土辦法沒能妙手回春,讓她蘇醒。從此小村山坡上多了一個新墳,微風吹過,墳頭開滿了向陽花,一直沒能回家的小花回家了,她為什麼要救繼母的兒子?明明可以不救,理由有千萬種,救他的理由只有一種,小花的遺像被父親輕輕地捧回了家,他欠她的幸福何時還呢?吹面的風知道,一個女兒為他爭取了權利換來了平等的人生,向陽花開了滿山遍野。

向陽花開的如此爛漫,清香的氣息佈滿了小村,一年又一年,種子隨風飛向各個角落,牆角的向陽花開了,小花笑了,她是幸福的。

行走於未來


你要相信我的離開是有理由的。你要相信我並不是不愛你的,這些相信還值得你在意嗎,你會遺忘我吧。就像丟棄了我們的夢想和我一樣,不要問我為什麼離開你。

12月25日

當你的身體靠在火車行駛的前端,會認為自己在一直倒退而不是前行,終點不是自己的目的地。藍天透過車窗像上染上深墨。由一條條縱橫交錯的電線組合成的線譜,搭建延伸的地域應該很遙遠,在封閉的車廂窗戶上看不到盡頭,就只在火車軌道滑行時,它迅速地在眼前閃過,簡簡單單地消失在窗口,經過山林,下麵一片無邊無際的大河,倒影著青綠色的山川,一兩只飛鳥在山川間又是一晃二過的速遞奇遇。然後車廂進入昏暗的隧道,耳邊來自與車輪劃過軌道的聲音巨大。身體也會隨著顛簸搖晃,無論如何都不必擔心火車在那個時候脫軌,跟著隧道的黑一併離開這浮躁的人世。路遠一直都覺得自己會活很久,他的生命無論經歷怎樣的折磨或者重創都會活下去。並不是他多麼想活著。往往生活就是這樣。

路遠出來旅行的原因是因為他失戀了,一個月前和交往的女朋友突然間分手。他們曾經如此深愛過。

分手當夜買了一張去上海的火車票,他整理了幾件衣服,把女友送他的東西都整理好寄回去。然後把兩人合租的房子退了,拿回一千塊錢的押金,他匯了五百到女友的帳戶裏,等於誰也不欠誰了,其實即便生活金錢一無所有,路遠反而越自傲往往因為這種窮人膨脹的自尊心,讓他滾燙的愛情失去溫度。帶走的只有背包裏的衣服和一把吉他。離開了承載了兩人回憶的城市。他決定永遠離開她,他決定不再想念她,他決定把任何關於愛情的萌芽都給掐斷。就這樣開始一段新的人生,也會有更好的人在等他。

愛情不會因為誰的離開時間就因此凝固,但記憶絕對會隨著時間的推磨而稀稠。

在車上他的位置靠近窗口,對面是一位老年人。路遠把吉他放在胸口抱著,車廂裏很安靜除了輪滑的摩擦聲,然後人群陷入的乘車的疲憊裏,靜靜地睡著了。路遠滿懷心事的時愛鄒眉。對面的老年人喝的是潔白色烈酒,飄過路遠的鼻息間都是一股酒香,路遠強迫自己睡覺,他只要是清醒著就思念蘇六六。路遠往窗口上縮。抱吉他的手臂收了收。老年人默默地笑了,他一微笑鄒紋爬滿臉部,他老了,老人輕輕地拍了拍路遠的手,路遠茫然地抬頭,老年人呵呵笑對路遠說:“年輕人來喝不喝酒。”他剛說完就把手縮進行李包裏掏出一模一樣的白酒遞到路遠的眼前,他像是怕路遠拒絕:“喝酒的人最討厭扭扭捏捏的男人,來接著。”路遠禮貌地對他點頭然後微笑,這種行為心理學上稱為寂寞。接過酒也不拘謹打開酒蓋,在鼻間散開很醇厚的白酒。他嘗了一口是非常不錯的味道,胃部也瞬間變得暖熱。

“年輕人總有不少不舒心的事,我也是從那個年紀走過來的,喝酒的時候就舒心了。”老年人憨憨地笑了,眉尾的擠在一起。路遠輕聲回答他:“這是讓我走上你的這條不歸路。”他探探窗滿懷心事。老年人耳朵敏銳,捕捉到路遠的低語微笑地說:“小夥子,這想想也算是。”路遠覺得老年人可愛也跟著笑他又抿一口酒對老年說:“年輕真的是一個渙散的年紀,我覺得老了最好,這一生過了之後之剩下回憶。也挺好。”路遠歎氣,把眼睛往向車窗上剪輯一樣的背景閃電般逝過。跟著記憶的碎片跟著湧入腦海。這些記憶從大腦皮層爬起來,佔據思想。

記得之前上高中,路遠最喜歡汪峰,那幾年瘋狂的爬滿路遠的青春,他向母親要了三百塊錢,交了社團的報名費,買了一把吉他。也不貴。

大一冬天路遠在匯演上彈唱汪峰的歌曲,他在閃爍著燈光的舞臺。聽見台下一片炙熱的尖叫,他終於在生命裏體驗到意義這兩個字熱血沸騰。路遠在黑壓壓的人群裏看不見蘇六六為他鼓掌的同時,還為他流眼淚的女孩。他感覺自己像沉入一片人海裏起起伏伏的重量。

新學期吉他社開始向外招收學員,蘇六六是第一個報名的女生。她叫路遠學長,每次喊路遠的時候總低著頭,路遠一直在注意她彈吉他的模樣,像透過記憶的窗戶看見自己。路遠對蘇六六格外照顧,她努力的樣子都惹路遠喜歡。後來蘇六六一直跟在路遠身後喊他路遠學長。

兩個人戀愛是在畢業,吉他社路遠因為學業緊張而漸漸去的少了,他把吉他鎖進櫃子裏,把鑰匙交給了母親。靜下心來學習,有時候也有想法把鑰匙撬開,但我們必須為了未來而堅守。

蘇六六也一直沒有離開過路遠,偶爾路遠在學習,蘇六六也安靜地在一旁彈吉他,她喜歡唱歌也不打擾路遠,她彈完就自然而然盯著路遠發呆,她暗戀路遠三年。也許對於很多人來說三年很短暫,似乎在一眨眼間就到了,但對於蘇六六無疑是漫長而久遠的。暗戀除了絲絲甜蜜還伴隨著無盡長夜。

路遠高考並不如想像中的一樣,蘇六六為了路遠偷偷報了同一個學校,也是那一天他們交往了,路遠提出的,在出學校門口路遠認為他再也見不蘇六六了,他拉著蘇六六穿過學校門口的小巷,六月的太陽火辣辣地照射著皮膚上,分泌出一顆顆汗液。路遠也不知道自己要帶她跑多遠。蘇六六也不埋怨,甚至她很開心,額頭的汗水滾過口腔,酸酸澀澀的味道在味蕾間跳躍。她知道這是真實的史雲遜有效,很多跟他牽手跟他奔跑的場景都是夢裏才能有的。停下了時,路遠很用力地喘氣,他上氣不接下氣地對蘇六六說:“我們在一起。”蘇六六還沒有緩過來,她開始哭也不見回答。路遠又說他是緊張的:“我們談戀愛吧!”蘇六六終於忍不住了,她的眼淚混著汗水一起滾進嘴巴裏,她顫顫巍巍地回答路遠:“我等你很久了。”那一年是高三,蘇六六為路遠放棄了更好的未來,和現在放棄路遠一樣堅定。

路遠的目光閃了閃轉回老年人身上,歎息了一口氣才見老人回答:“老了有什麼好,許多事都做不了咯!”老年人滿懷心事地喝了一口酒眼睛微眯,他又說:“年輕人,有什麼煩惱讓你遠走他鄉,在外總是不好的。”他放下酒瓶已經見底。身體往後倒很疲憊的模樣。

路遠思考了一下回答:“我就是失戀了,之前兩個人一直都想存錢去上海,買房子過日子,一輩子簡簡單單地,也沒想過分開。現在我們分開了,我就是去上海看看,看看外面的世界,讓自己不難受一點。”路遠把頭靠在玻璃窗上,腦袋隨著鐵軌的顛簸而劇烈顫抖著,他此刻內心變得一片寧靜。他像在自言自語陷入回憶裏。

蘇六六和路遠上的同一所大學離家不遠,大一路遠一直住在家裏,大二從家裏搬出來,他背著吉他拿了幾件衣服,離開了媽媽。蘇六六退宿和路遠合租在一起,他們一起睡覺,路遠就單純地抱著蘇六六,他親她額頭,撫摸著她的頭髮。她依然喊他學長,在夜裏蘇六六的眼睛像閃光的,路遠親吻著她的眼睛,她突然坐起來打開燈她哭著說:“學長不可以這樣。”路遠很抱歉地抱著她道歉。之後路遠不再睡在床上,他把客廳裏的沙發搬到房間裏,每天晚上也彈吉他,遭來鄰居的怒罵,房裏隔音效果並不好。路遠會探出窗口和他們道歉,冬天穿上大衣就和蘇六六躲在涼亭裏彈吉他。他彈過的情歌都是給蘇六六的。日子伴隨著甜蜜逝去。凝結成回憶這個玩意。

“學長你會一直愛我嗎?”

“我對天發誓。”

“不要學長之後即便真的不要我,六六也不想學長死的。”

“迷信。”

“那學長說發誓也是騙我的嗎?”

“當然不是。”

記憶重組在現實裏,能比較出可笑的餘味。路遠抬頭看著眼前的老人發白的頭髮聽見他說:“你女朋友應該很喜歡你吧!小夥子,你太不珍惜你們的愛情了。你難道就沒有想過為什麼她突然和你說分手嗎?年輕的時候就像是一個製造遺憾的過程。小夥子別錯過一些。”火車經過隧道,一切光明都開始變得模糊,他的耳朵裏除了劇烈的滑行聲再也聽不見誰的呼吸聲。那些關於愛的東西,他隱隱覺得自己付出的很少, 路遠想起回憶裏蘇六六一直都愛著他,為他洗衣服,做飯,生活擠壓出的情緒他對蘇六六抱怨,她總是乖巧地坐在沙發上縮著身體諾諾接受。他甚至一無所有,給不了她安定溫飽。事實他喜歡蘇六六,但並不愛她。他是自私霸道的。路遠以為自己可以掌控這場愛情,但他輸了。

“我有時候也想,為什麼我不能多喜歡她一點,可人他就這樣賤,別人喜歡你,你就狂妄自大有信心,以為一切事情都掌控在你的手裏,不對不是最後你製造的都是一個假像。”說完路遠忍不住把臉埋進吉他裏哭,蘇六六和他提分手路遠故話輕鬆地點頭答應,蘇六六搬出去,行李收拾起來不多,她告別路遠,他在門口看見她的背影也沒有哭,一個晚上收拾好衣服離開把關於記憶這東西埋進塵土裏,也沒有哭。現在情緒終於崩塌了。它就像邊框碎裂,部分情緒一直溢出來。我們沉受不了它的重量,就任由它隨它去吧。我們的愛情去了,就任由他去吧。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這樣的,畢業後路遠一直找不到工作,他依然租在大學時的宿舍裏,蘇六六找到工作之後,把每個月的工資遞到路遠面前,由於男人的自尊心路遠第一次和蘇六六起了爭執。蘇六六她哭鼻涕眼淚一起流下來,但再也不像之前委屈地抱著他喊他學長。也不知多久她把眼淚擦乾淨說:“你跟著你的自尊心過一輩子吧!”轉身時沒有帶走桌上的工資。她是依然愛著路遠。我們終歸是拿生活沒有辦法的吧。

蘇六六很長一段時間不再回來,路遠把房間搞地一團糟,無論如何那個角落都見不到蘇六六在身後碌碌無為地為他收拾,他不出門也不去找工作,吃完的泡面盒扔進垃圾桶裏,路遠那天發燒他打電話,蘇六六回來把路遠帶去醫院,路遠清醒也是新的一天在逆光的玻璃上看見蘇六六的身影,她又瘦了。蘇六六轉身瞳孔裏佈滿血絲滿是疲憊,兩人一上午沒有講話。中午體溫退了回到家,路遠剛想開口,蘇六六開口說:“路遠我們分手吧!”她在黑暗的房間裏轉過身,眼睛依然像是很多年之前一樣閃閃發光,一切都不一樣了無論是回到多久以前。路遠沉默點頭,他的自尊心又爆發了,他說不出話來像有一塊砂石卡在喉嚨裏哽咽著聲帶。他看著蘇六六整理行李,是一個紅色的牛栏奶粉召回旅行包路遠等了很久才說說:“六六不要落下什麼,可能回來也找不到了。”蘇六六收拾行李的手楞了楞她輕聲回答路遠:“沒帶走的,就都留給你,或許不久之後你又會交到更好的女孩,但你一定不要當我沒來過。”路遠座在床上身體陷進鬆軟的床裏,枕頭依然有蘇六六的味道,路遠沒有回答她,蘇六六整理好衣服,高跟鞋踩踏在木材板上,很響很劇烈的聲音像把夢一點點敲碎。從床上翻身蘇六六的倒影縮在門縫裏,消失不見路遠吸了一口氣,穿上衣服想了很久。

“路遠學長我想去上海,想去看看大世界,你給我買房子,我們結婚。”

“好,你等我,我非你不娶。”

“學長即便一無所有,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到昆山離上海的路程拉近,火車停下來湧入新的旅客,疲憊的人在夢裏睜開眼睛下車,歎息終於在長久的時間裏來到自己想去的目的,雖然路遠不知道在旅客眼裏能看不到什麼,大多是有幾分興奮和不知所措。陽光明媚車廂的走道拉遠。明明滅滅的影子。

老人和路遠截止了談話,路遠用手在玻璃窗上寫著蘇六六的名字,之前這種傻事他決定不會做,在雨天路遠帶蘇六六坐公交,在窗口上延續著車頂棚上蔓延的雨水,窗上漫起一層水霧,路遠就看見蘇六六寫他的名字,她微笑總充斥著美好的未來,路遠極其沉默地表達著自己的情緒,人應該是一種相互溝通才有理解的生物體。

路遠看了看時間,他才對老人說:“大概快到上海了。” 老人對上路遠的眼睛,他不像之前一樣露出微笑老人漫不經心地回答:“這一下子啊又少了點什麼了。”他把手貼進玻璃鏡片上,老人年輕時一定是個有涵養的人路遠心想。老人把手掌收回歎息, 他把手放在路遠手上嚴肅地說話:“小夥子,能挽回的愛情都叫愛情,你和那個姑娘,有過最好的時光也有美好的記憶,怎麼可以在經歷千辛萬苦的時候,說放棄就放棄,年輕嘛本來就是一個有得有失的過程,別怪我多話,我也是在那個年紀裏走過來的。”老人輕輕地拍了拍路遠的手,他的手掌上是柔軟的皮膚,薄涼的溫度遞到心間,路遠思考了一分鐘回答他:“我想再走走,也許會有更好的選擇。”老人聽路遠回答,收回手窗外是鐵軌交錯延伸的軌跡,如同某部電影的剪輯,充滿秋意淒涼。老人知道每個人都有各自的路要走,他覺得可惜,他說:“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也好也好。”

兩人不再討論關於另一座城市的愛情故事,路遠喝完老人的酒,覺得有些醉了。不多久到站老人收拾好行李,走在路遠旁邊,路遠跟著人流走到出站口,老人緊跟其後,他們也到了分離的時刻,老人把聯繫方式寫在一張紙上給路遠,他說:“在上海有困難了,來找我小夥子,我很看好你。”路遠接過放在包裏,拉上拉鏈伸手抱了老人才離開。不敢再轉頭看老人的臉。

路遠在上海去了一家IT公司上班,期間遇見很多不如意的事,煩鬱的時候去吹吹風,當風撫亂額前的發一切也能明白了。他想蘇六六時間變得短暫,路遠的生活變得充滿。直到過年收到一封來自家鄉的信,一切的努力回到起點。內容大概是這樣。

路遠學長:

還記得我嗎?一別有幾個月了 ,你沒有忘記我吧,或者是正在在進行式。真害怕某種猜想的結果是真的,我寫這封信時心情很複雜,其實真的不應該去影響你的生活。但忍不住情緒氾濫了,我真的真的思念你。雖然一說分手就該結束的,我一直在期待路遠學長回來找我,可是並沒有如同我想像的一樣,在這一場既壓抑又害怕的愛情裏,路遠學長一直都是勝利的,想起來我也沒有多麼遺憾。我希望學長能過的好點

最愛你的六六

信上沒有日期,路遠在租來的公寓裏,房間並不大只能容的下一張床也沒有窗戶。它是一個狹小的隔間,隔壁是一個男子。路遠很久不彈吉他像把夢想的光輝廖遠。看完信躺在床上,房間裏不點燈就陷入黑暗的詭異裏。路遠想了很久,再也忍不住就哭了。隔壁是一聲厚重的喘息聲,伴隨著無盡長夜逝去。路遠斷斷續續地哭,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

到半夜他裹上大衣跑到電話亭,撥打那串數字,無論多長時間下來都像沒有忘記過。在耳朵裏持續著嘟嘟聲,顯示沒有接通。路遠疲憊地蹲下身體,他在大衣外套的錢包裏掏出老人的號碼,已經半夜路遠猜想他可能已經睡著了。他投了一枚硬幣照著紙條上的數字摁。吸了一口氣放在耳邊,接通是一位年輕女性,聲音是哭過一樣沙啞。路遠忘記老人的姓名。遲疑了一下剛想掛斷,對方說:“你是我爸爸一直非常惦念的年輕人嗎,拜託你能來見我爸爸最後一面嗎?”路遠的手顫抖了一秒,他問了地址,掛了電話在路上走了許久,橘黃色的燈光影子拉的很長,路遠停下來攔了一輛的士。報了地址在車窗上看著閃電般逝去的景色。幾個月前和老人在火車上的記憶速雷般閃出。

我們都以為生命的週期非常長遠,其實正是因為我們年輕著。

路遠把手指緊緊捏在掌心,想哭再也哭不出來。下車他在社區門口,看看地址是對的,走上去摁下門鈴。開門的女性非常年輕,聲音和話筒裏的音質一樣,細膩柔和。她請路遠進去,倒了一杯熱水遞到路遠手裏,她很歉意地說:“真抱歉。”路遠搖搖頭不說話,屋裏比外面要溫暖。女性帶他去老人的房間,非常清淡的裝扮,老人像是睡了,也像沒有呼吸了,很安靜地闔上雙眼,女性拉路遠座下,她傷感地說:“我爸爸一直不願意來上海,他想待在老家。因為我媽媽就是葬在哪里的,你說他死不死心眼。這幾年他身體不好,我勸他很久,可能知道自己要去了,就來見見我。這段時間他經常提你,我想沒見到你,爸爸會很遺憾的。”女性說著說著就哭了。她低頭擦眼淚,又對路遠笑笑。她又說:“你想和我爸爸說說話嗎?”路遠摩戳了一下手掌,搖了搖頭說:“還是不要打擾他了,我想我應該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他歉意地站起來把水杯放在桌上,離開房間女性隨後走出來,路遠要走的時候,女性對路遠說:“爸爸之前說,你和女朋友分手了,我覺得珍惜眼下的才不會造成過大的遺憾。沒有什麼是不能挽回的。”路遠站在門口,對女性深表感激,他笑了笑回答:“我知道了。”他不再回頭走出去,在下樓梯聽見一聲吱拉的關門聲,樓道恢復寧靜,路遠一步步走下去。這段離開的歲月無疑是漫長的。他走下來像是筋疲力盡。寒冬的風比家鄉要冷冽,他是該回去了。

路遠買了回去的車票,收拾好衣服和吉他。車行駛時身體真的像是在倒轉,風景如畫般明亮。突然之間他心情變得很好,在綠皮座椅上站起來喊,他說我給你們彈首歌聽吧。車廂裏的乘客站起來給路遠鼓掌,表示贊同。路遠拉開吉他的拉鏈包,吉他音質有些走音,他動手調了許久,覺得可以了才開始彈才彈,是汪峰的春天裏。車廂從沸騰的情緒裏慢慢處於安靜。路遠記得大一的匯演,他站高高的舞臺,他激情熱血現在頹廢在青春裏止步夢想愛情荒蕪。漸漸忍不住地哭了。

那些年,家住張家界


“我的張家界,美麗的張家界,土家人就在,這裏住……”每次聽黃格選唱《我的張家界》時,總覺得不那麼地道康泰旅行社,那種無法融入一方水土的距離感讓歌曲少了點原汁原味。不過,這也不能苛責他,畢竟他只是路過張家界。

我曾奢侈地傻想,如果父親唱的話,那感情至少要真摯的多,畢竟他與這方山水廝守了20多年。可我從未聽父親唱過歌,他就像森林公園裏那座座石峰,剛毅倔強地沉默在歲歲年年。

沉默的父親,對,沉默的父親。上學前我對他幾乎沒有記憶,他一直在遙遠的湘西工作,我每年見到他的次數遠不如見到醫生多,以致父親有回穿著白襯衣回家探親,我把他當成醫生嚇得扭頭跑掉了。

父親的湘西一夢十五年,我上學後他才調回故土大庸,我們才算有個完整的家。可好景不長,因一直養在深閨人未識的張家界要搞旅遊開發了,組織安排父親進山籌備組建森林公園郵電局,父親這個老黨員最聽黨的話,一聲不吭就進山了。當時還沒有公路,父親從清晨走到日落才到那“九州之外,南裔荒菔之地”.

父親進山了,並且還決定把家安在山上。母親為此和父親吵了幾回,可最終因父親的沉默而放棄了喋喋不休,她知道父親這個土家漢子決定了的事是九頭牛也拉不回的。

現在想來,我真該感謝父親,是他讓我擁有了一種開門見青山低頭見清泉的大山生活,是他讓我擁有了一段自由野性的時光。張家界是混沌世紀留給地球的一個神奇童話,父親把家安在張家界,算是給我彌補了一個幼年缺失的美麗童話。

兒時的很多畫面至今一直深深印在腦海:土家寨子,吊腳樓子,竹林筍子,松樹果子,崖邊耳子,樹間猴子,空中燕子,岩間蜂子,藍色裙子,白色帕子……

我是在家門前那一片杉樹林裏蹦跳著長大的:跳房子,跳皮筋,踢毽子,蕩秋千……我常常把書包放在杉樹林裏的大石頭上,完成我每天的家庭作業;我常常長時間地觀察長尾巴的松鼠和林中嘰喳叫著的各種鳥類;我常常在晨光熹微中捧讀民間傳說或在月光如水的夜晚聽對面傳來的山歌……

那時,春天有滿山滿山的花,夏天有滿山滿山的風,秋天有滿山滿山的果,冬天有滿山滿山的雪,我和夥伴們滿山滿山地瘋跑……

春天裏,我們到鷂子寨摘大把大把的映山紅,挖胖胖嫩嫩的竹筍;夏天,我們把家裏的衣服背到金鞭溪,洗完後就將衣服曬在大塊大塊的石頭上,然後在金鞭溪裏翻螃蟹捉小魚直到太陽下山;秋天,我們跑到夫妻岩下拾滿筐滿筐的樅菌,爬上琵琶寨摘大顆大顆的獼猴桃、野葡萄、八月瓜;冬天是最令我們向往的季節,每天可以提著火爐上學,一下課,就朝教室外的一處斜坡跑搶占滑雪的最佳位置。記憶中兒時的張家界雪來得特別勤,雪花特別大康泰旅行社,整個冬天有滿眼的純,滿眼的靜,滿眼的美。

那時,好像有很多遊客給我們拍照。記得一群來自北京的大學生看到我們後,盤問了老半天,“山裏的孩子皮膚怎麼這麼白?”“普通話怎麼說得這麼好?”在他們的眼裏,山裏的土家娃只能是希望工程宣傳冊上面那皮膚黑黑頭發髒亂眼含淚水的大眼睛小姑娘。

那時,我們看到穿著新奇打扮漂亮的遊客會跟在她們身後走一段。記得有一群遊客給了我們一大把糖,我們就同意帶他們爬黃石寨,其實靦腆的我們什麼都不會說,就那麼羞紅著臉默默走著,偶爾唱支山歌,離別時,跳曲擺手舞……

那段時光,是我生命中最美的一抹純真,自由自在,率性悠然。可對父親來說,卻是他最忙碌的一段歲月,我明白這一點,是一個遊人無心的一句話。

記得那天我正在杉樹林間入迷地跳房子,一個遊人大聲對我說:“小孩兒,你爺爺叫你回家吃飯。”

“我爺爺?我爺爺早死了。”我繼續跳我的房子。

“你看--”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到我的父親站在山崗上,像一棵冬天裏脫光了葉子的樹。

一瞬間,我五味雜陳:我在瘋玩的時候,父親卻在瘋狂地老去,他的頭發正瘋狂地墜落,皺紋正瘋狂地攀爬。張家界,給了我一個美麗童話,給父親的卻只是一塊待開墾的貧瘠土地。

怎能不老去,當父親和同事們翻山越嶺豎起的電話線杆子像金鞭岩一樣挺拔,當父親和同事們安裝的電話不少於三千奇峰,當父親所送郵件的行程不短於八百秀水,當父親對公園的情感像金鞭溪水一樣清亮,怎能不老去?

記得很多個夜晚父親都要守在電話總機前值夜班,那時的夜晚,要麼沒有電話,要麼是重要的電話,有些地方通訊不暢而事情又很緊急,他只能連夜趕過去。

記得郵電部攝影專家來張家界制作風光郵票時,他帶領攝影專家在山間風餐露宿,為了選擇最佳的角度取景,為了等來最美的白雪或紅日,一去就是好多天。

記得當時公園內只有一個金鞭岩飯店,很多遊客同時湧入沒有地方住宿,父親的熱心腸就像山寨的喜鵲,常會帶回家一些無處投宿的遊客,安排陌生小女孩同我一起睡,給成人遊客打地鋪。

記得父親為了解決大雪封山單位同事沒菜吃的問題,他常常帶頭在山坡上種菜,未雨綢繆,自力更生。

……

就這樣,廝守清貧,澆灌汗水,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父親工作到了退休年齡。

記得父親退休後的第一天,和往常一樣起得很早,把整個單位全掃了一遍,甚至掃到大街上。第二天,又繼續重複。同事們都知道父親早把張家界當成了第二故鄉,看他退而不休,紛紛建議他繼續工作,他也不拒絕,直到65歲才徹底退下來。但他仍堅持每天早起打掃單位,然後種花種菜,家門前,單位門前,甚至公園的大路旁,都有他精心侍弄的各類花卉。後山坡上有他種滿的當季蔬菜,吃不完他就送到單位食堂。

看著父親老有所樂,並且是在山清水秀的大自然氧吧中,沒有垃圾,沒有是非,我為父親能如此安度晚年而高興。辛苦了一輩子,早該在這遠離喧囂的公園過過神仙日子了。

可讓我們一家人難受的是,我們的房子要強行拆除了。因為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向張家界亮了黃牌:鋼筋水泥建築充斥核心景區,公園有了城鎮化趨勢康泰旅行社,原始植被被破壞失去了它獨特的美學價值。

像所有安土重遷的山寨人一樣,告別真的不容易。20多年來,父親作為張家界開荒斬草的第一代建設者,默默工作,不求回報,讓一個人跡罕至的世外桃源變成了聞名中外的森林公園、自然遺產、地質公園,可父親卻不能在自己灑下汗水的深深愛著的土地上慢慢老去。

父親又陷入沉默。更多時候,看著他在山頭、溪邊、林間發呆,清瘦筆直的背影宛如武陵深處的一座石峰。

多日的掙紮,父親終於發話了:“走吧,我們還是下山吧。”

母親不答應了:“憑麼子(土家語”什麼“)叫來就來,叫走就走。”住久了,母親也有了深深的感情。

“你曉得麼子(土家語”什麼“),再不走我們就是曆史的罪人了。20多年前發現了張家界,20多年開發了張家界,再住下去會毀掉張家界的。你看,金鞭溪還有以前清亮嗎?鳥獸還有以前多嗎?到處都是餐館商店,住在這兒有麼子(土家語”什麼“)味?”

“你就不曉得為各人(土家語”自己“)想想,你那門(土家語”怎麼“)那麼憨(傻)?你就不想住在這兒可多活幾年?”

“你這個婆娘頭發長見識短,你就不想想子孫後代,再住下去就是斷子孫口糧?”

“黃石寨索道不拆,天子山索道不拆,百龍電梯不拆,那麼多外地老板跑到這裏搞破壞發旅遊財不趕下山,我們住在這裏就破壞了?你天天掃馬路、種花種菜,是破壞環境嗎?你一輩子就那麼憨(傻)。”

……

父親說服不了母親,可鬧歸鬧,吵歸吵,母親最終還是依了父親。

20多年來,青絲成白發,離開時,父親什麼也沒帶走。反而,留下了他親手種下的花花草草。

如今,我偶爾還會回公園轉轉,可爬過的杉樹,坐過的石凳,看過的夕陽,聽過的流水,已被時間掩埋。一堆堆瓦礫上,許多只蝴蝶在自由舞蹈,唯有父親的花花草草還在旺盛地生長著,也許它們想頑強地見證,那些年,這兒有個家。

那年的柿子樹


群裏的同學要我寫一篇關於柿子的文章,思量再三,還是無從下筆,寫柿子如何的甜美好吃,誘惑一下大家的饞蟲?還是寫點其他的,沒有什麼頭緒。

之所以大家談論起柿子,無非是又到了每年柿子豐收的季節,合上眼,盡量搜索著兒時、少年時所有和柿子有關的訊息,不管是人的還是事的,然後匯總--定格--按確認鍵……

十幾歲的時候住在焦坪礦區,家門口對著一座大山,山上有電視轉播塔,只要天氣允許,每個周末父親都會帶上我去爬山,偶爾也會帶上提籃和鐵鏟,挖點不知名的野花和松林裏肥沃的腐殖土回家栽培,自然也不會放過漫山遍野的酸棗樹、螞蟻豆和半山腰那幾棵高大的柿子樹。但幾年時間,除了滿滿幾口袋的小學奧林匹克數學試題酸棗外,沒有撿摘到一只品相俱佳的柿子回來,不是去晚了見到滿地的斷肢落葉和半半拉拉的柿子垂頭散氣,就是去早了仰著發酸的脖子盡力的搜尋,期待有成熟意圖的柿子自投羅網。這些點滴的童年趣事被我寫進日記,也曾不止一次的得到老師的表揚,以至於後來,完全把寫日記當成博得老師肯定的一種手段,想想都是虛榮心在作祟。不過也因為如此,讓我愛上了文字,喜歡在文字裏尋找我的快樂。

1986年秋,我的處女作《柿子紅的時候》登上了《中國青年報》和《中國少年報》,為此我還得到了學校獎勵的一只雙層文具盒,那時候這雙層的文具盒一點不亞於今天的筆記本電腦。如今,早就不記得那篇文章的內容,但當年站在柿樹下的情景仍舊清晰。

一次跟隨父親去崔家溝,路過一片山坳,好像是十八公裏後面不遠處的一個地方,背陰處的山石和雜草上,還有積雪,積雪表面附著著一層灰黑色的土塵,山路旁的石縫裏還有層層疊疊的冰淩,那是山泉凝結堆積的結果。登上一個緩坡,冬日的陽光已經曬得後背暖烘烘的舒服,突然,溝邊一株光禿禿的樹木讓我欣喜異常,在一大片酸棗叢中,那分明是一棵野柿子樹,說它是野生的,因為它生長在大山裏的營養素灌木叢中,樹不粗壯,長得也不直溜,樹梢上幾片殘留的褐色樹葉和一只幹癟的柿子,寧願在山風中晃動,也不願落土為泥,殘敗凋零?我覺得不是,我知道它是頑強的倔強的。

距離小柿子樹不遠,還有幾株大小不一的柿樹,更讓我喜出望外的是,有一棵樹上面居然還有兩三個雞蛋大小的柿子,遠遠的就能看見。估計是地勢隱蔽險要,躲過了進人肚腹的機會。在父親的幫助下,三只柿子終於捧在了掌心,在我眼裏,這就是三個大自然的精靈,是讓我流口水的精靈。雖然大的才有雞蛋般,小的猶如核桃,表皮皺皺巴巴,陽光下,褐色中透著暗紅,一只最大的柿子上還殘留著片片黑斑和鳥啄的痕跡,另外兩只也在摘下時被樹枝劃破了表皮,有橘紅色的汁液流出……但三只柿子經過風吹日曬霜凍雪侵,早已200%的熟透,捧在手心裏,它活了,看,伴隨著心跳,我清楚的可以感覺到柿子內部濃稠汁液的微微震顫。

原本是打算我們兄妹三人一人一個來表現我做大哥的厚道,但實在禁受不住柿子的誘惑,……小心翼翼的旅遊業香港剝皮入口,冰涼甘甜、爽潤異常,回味悠長……,吃了第一個以後,於是第二第三個什麼味道都沒細細品嘗,就被我貪婪的吞了下去。

哈哈,本想在弟弟妹妹面前表現一番,沒成想貪嘴的我只圖自己的口福而失掉了做兄長的風度。

“人這一生總有幾件事,總有幾個人深深地刻在心裏。這事、那人總是自然的成為精神領域裏較為珍貴的物品,被藏得深,裹得嚴。每當遇到與所藏之事相似之事,遇到人為相似之人,常會勾起記憶裏的片段。每次回想都會伴著時間的更迭改變,而產生不同的認知和評判,收獲著人生不同的感悟。”就猶如那年的柿子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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